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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 大概我长了一张一看就不清白, 不是靠自己奋斗爬上来的脸。

　　 古蒂从弗兰家往家回的一路上, 弗兰打电话时说的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不断重复。古蒂说不清他是不是真的认为如此，还只是纯粹一句自嘲。不过弗兰都开始怀疑伊戈尔不会为他发声了, 这两个人现在关系都僵硬到这个地步了吗？

　　 想到这里古蒂本打算打电话跟劳尔好好谈谈，但想起他最近刚刚融入卡塔尔的阿尔萨德, 就觉得不希望再给他添堵操心。他们这一波人里, 古蒂大概算是退役早的, 不过在土超没能彻底融入球队、与主教练关系不佳才是导致他这么匆匆退役的主要原因。

　　 看得上的俱乐部没有转会意向, 有转会意向的俱乐部负担不起他的高额年薪。古蒂还能多说什么呢, 这大概就是足球运动员末期的一贯写照。

　　 不过一切都落定了, 古蒂也懒得再去费脑子忧愁这些。他最后拿起手机, 翻翻通讯录还是给卡西利亚斯打了一通电话。

　　 第二天事态有所反转, 一向没有在公开场合反驳自己女友一切言论的卡西利亚斯特意在受采访时澄清了消息。卡西表示从自己和弗兰上任起就分担好了各自的职务，他信任弗兰能够保证更衣室中的安定, 所谓的架空话语都是无稽之谈。

　　 之前外界对于卡西利亚斯最大的批评声，并不是都觉得是他将队内消息透露给自己女友，而是气愤于他在皇马备受外界指责时不发声。他怎么也当了这么多年队长了, 该知道对于俱乐部、尤其是皇马这种俱乐部, ‘清者自清’这种想法根本就是笑话, 不去分辨，再‘清’也能被漂成‘浊’。

　　 而卡西利亚斯这赛季以来难得对外界澄清，澄清的还是关于弗兰的消息，人们还是认的。虽然萨拉在电视节目中有关于“欧洲杯上西班牙已经输给了瑞典, 还想让西班牙队长被瑞典副队压制吗”这种话的鼓吹效果过分理想了。

　　 穆里尼奥声称让卡西利亚斯替补只是为了给他施加些压力，以保证其竞技状态不下滑。别人相不相信葡萄牙人不在乎，不过在下一场的比赛中还是让卡西利亚斯回归到了主力阵容中，连国王杯也一起交到了卡西利亚斯手中。

　　 外界高兴于这是主教练与球队队长终于达成了一致，可弗兰明白，这只是穆里尼奥不再信任阿丹的信号。冬歇期或许他还会以补强的名义为皇马增补一名门将，从选择上看，如果依旧想要给卡西施加压力，或许他还会买进的是一名西班牙本土、甚至是拉法布里卡青训出身的球员，指不定还在一线队出场过。

　　 弗兰觉得自己居然渐渐都能猜测到那群能人们的思维了，真的是不得了。

　　 “哪里有那么多符合条件的人选让穆里尼奥挑啊？”弗兰把自己的想法讲给古蒂听，古蒂对此嗤之以鼻，认为弗兰在理所当然地说梦话。弗兰捋了一遍皇马出身甚至可能还在一线队当过替补球员的门将，“不用有那么多符合条件的人选啊，有一个就够了。”

　　 古蒂在那边不应声，只等着弗兰直接揭露答案。然而弗兰见他这么不配合，哼了一声也不把自己的猜测讲给他听了。

　　 西甲在这种情况下迎来了冬歇期，在休假前皇马与巴萨之间的联赛积分差距虽略有缩小，却依旧有五分之差。这个差距不远也不近，不知道下半程能不能迎头赶上。

　　 这两年老阿尔夫妇已经放弃了关心自家儿子的恋爱关系，有一次还突然提了一句‘你去问问C罗有关于代孕的事吧’，让弗兰惊出了一身冷汗。圣诞节夫妻俩早早制定好了旅游计划，弗兰不乐意去给自己姐姐阖家欢乐时添堵，也就打算圣诞节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了。

　　 球队联络组里有人在问‘圣诞节有不回家自己单过的吗’，发言的是本泽马，没有回答问题的大家一致嘲笑法国人圣诞节前跟女友分手活该单独过节。然后队友们不约而同纷纷放出自己和女友、妻子、父母、孩子的合影，合影上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得意，给本泽马重重一击。

　　 本泽马沉默了半天，突然出现@了一下弗兰，这位常年在球队中散发单身狗式清香，甭管外面传的那些有关于弗兰包养情妇或者对于他是同性恋的猜测，球队中人都清楚副队长不是为了洁身自好而洁身自好，纯粹是懒得恋爱。

　　 常年联络组中划水的弗兰被本泽马这一记直球刷了一番存在感，半天发出了一张图片，图片显示从3%开始加载，加载速度缓慢，甚至加载到了95%就停止不动了。

　　 两分钟后是卡卡突然说了一句，“我就盯着这张卡在95%的破图盯了快两分钟。”组里一片捶桌大笑，虽然他们一个个都被弗兰这张恶搞的动图耍到了。

　　 “好吧好吧我发给你们看啊！”弗兰状似无奈的表示，“两个单身狗过圣诞节，没毛病。”

　　 皇马球员们期待地点开图片，就看到弗兰他家那只名字跟他差不多的狗狗套着皇马5号的衣服蹲坐在地上看电视，照片只拍下了一个背影，狗狗旁边隐约能看到是弗兰的影子。

　　 “真・两个单身狗啊！”马塞洛爆笑，把图片保存就打算去更新ins和推特。阿隆索凑热闹表示，“你不是跟你那个小迷妹关系很好吗，她圣诞节肯定也不回家，你邀请她过节顺道拿下不挺好的吗？”

　　 “哈维你该是个绅士好嘛！”弗兰说完就暂时关了群聊，去私敲C罗，“克里斯，问你个问题哈。”还是问问葡萄牙人有关于代孕的事情吧。

　　 也就没看到转会后常年潜水不过没有退群的劳尔因为这个话题也蹦了出来，“那小子胆子可小了，他这辈子是疯了才会再去跟一个他以为‘喜欢’他的姑娘告白。”

　　 这实在是一个久远的话题，就连来皇马多年的拉莫斯都只是偶尔听当年那群对他来说是巨星的家伙们提了一嘴，有关于‘一个谈了好多场恋爱后恍然大悟的浪子决心回头，高歌一曲却只换来青梅无言的拒绝’的悲伤的故事。

　　 冬歇期之后迎来的是金球奖颁奖典礼，欧洲杯冠军归属于瑞典队，为了不在投票中分票，弗兰没让卡瓦哈尔给自己运作奖项，反而是多次公开支持伊布，认为伊布成为金球奖获奖者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相比起竞争激烈好看的英超与西超双强争霸的西甲，意甲发展形势不是很乐观。伊布在1112赛季中在AC米兰交出了联赛34球、8次助攻和欧冠5球、5次助攻的傲人成绩，虽然赛季末转会巴黎圣日耳曼并成为法甲第一高薪，可意大利媒体们比起已经所谓的内定梅西，当然更希望伊布夺得头名。

　　 更何况如今伊布所在的是法甲，虽然联赛实力不算数一数二，但其在金球奖上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从之前公布的前三名名单就能看出来，梅西、C罗、伊布，获得欧冠冠军的切尔西没有人进入前三名之中，而C罗是皇马获得西甲联赛冠军的关键人物，伊布是获得欧洲杯冠军的瑞典队队长。

　　 在苏黎世碰面时，伊布以为弗兰是来领取最佳11人的奖杯，弗兰也没跟他解释。最佳十一人的名单以‘6名皇马+4名巴萨+伊布’的形式组成，这届金球奖上切尔西的存在感约等于零，让人尴尬。

　　 门将位置卡西利亚斯，后防线上皮克、弗兰、拉莫斯、马塞洛，中场阿隆索、哈维、伊涅斯塔，前锋线上梅西、伊布、C罗，一个433阵容。弗兰的位置坐得隐秘，没多少人注意到他在领取了最佳十一人后并没有回到位置，而是等在后台。

　　 本届主持人古力特在台前示意众人观看女足的片段，弗兰调整了下自己的领结深吸了一口气，听到在获奖的女足姑娘抒发完感言后，古力特说，“接下来让我们欢迎金球奖的颁奖嘉宾上台，他与台下的三名提名得主都有或深或浅的联系，他是当今足坛最优秀的后卫之一，他也是我本人十分欣赏的一名球员。让我们欢迎，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

　　 随着古力特话音落下，弗兰从后台走上前来，他站到节目组提前为自己空出的位置，表情极为严肃，熟悉他的人却知道这是他在不停遏制笑出来的结果。屏幕上开始放映三人在2012一年中的精彩表现，有国际足联的成员与法国《队报》的负责人上台将金球与信封交到弗兰手中，弗兰故意看了几秒金球笑着开口，“别笑话我，我可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这个奖杯。”台下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弗兰打开手中的信封，“2012年FIFA金球奖得主是――”

　　 他看了一眼信封中的名字，明白一切落定，微笑地看向伊布的方向，“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恭喜你。”

　　 #妈呀，看着弗兰给伊布颁奖，迷之感动#

　　 ――感动+1，这句‘恭喜你’恐怕是颁奖典礼史上颁奖嘉宾最为诚挚的恭贺了。

　　 ――一直以为只有历届足球先生得主才能成为颁奖嘉宾，看到弗兰从后台出来的那一刻把我吓了一跳。

　　 ――哈哈哈你还说你吓了一跳，你看弗兰出来时伊布的表情，很明显弗兰根本没透露给他自己成为了颁奖嘉宾的消息啊hhhh。

　　 ――不过有些小遗憾嗳，其实弗兰也很可能拿下这届金球奖的吧，毕竟俱乐部方面皇马比AC米兰表现要亮眼些，而瑞典队每次陷入僵局都是弗兰破解的。

　　 ――那可不一定，分不分票是一回事，想想2010年的金球奖，你确定真的是弗兰竞争，他能赢过梅西？瑞典人们肯定都算好了一切场外因素，才会有这个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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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这小子说的很准啊！”古蒂看着转会消息喃喃自语，“弗兰在二线队还跟他合作了一年，之后是阿尔瓦罗当队长时他是门将，05年上调到一线队当伊戈尔的替补...西班牙户口本、青训出身、一线队出战过...得了，全中。”

　　 2013年1月26日，迭戈・洛佩斯以350万欧元的转会价格，从塞维利亚来到皇家马德里。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在写这篇小说前...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潜意识里那么喜欢伊布大大？

　　 否则的话，我怎么会对伊布大大辣么好呢？

　　 我觉得我好像不太了解我自己【正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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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当弗兰退役后】

　　 （十六）

　　 纽卡斯尔足总杯走到最后，决赛迎战的是瓜迪奥拉指挥下的曼彻斯特城市队。

　　 在得知对战方是曼城时，穆里尼奥唯恐天下不乱地打电话过来表示，他可以以曼联主教练身份提供一些迎战死敌的经验。弗兰哈哈大笑着应下了，同时也从贝尼特斯那里得到了很多讯息。

　　 赛前卡瓦哈尔给弗兰来电话，“有英冠和西乙的球队联系我了，但我认为一切都在足总杯你夺冠之后再说吧。”“哇，你这么相信我，我压力好大。”弗兰这样说完，考虑了几秒说，“我不是很想留在英格兰，最好去别的联赛看看吧。”

　　 在队内战术布置时，和往常一样贝尼特斯跟球员们一样坐在台下写写画画一言不发，这个西班牙人似乎就一直是那样严肃古板的性子，说是将足总杯交给弗兰，那么就根本不去参与其中。一开始俱乐部高层认为这是胡闹，没想到真让一直英冠球队就这样胡闹进了足总杯决赛。

　　 “你们熟悉曼城吗？”弗兰问道，可纽卡斯尔在降入英冠两年后，当然不熟悉瓜迪奥拉指挥的那支曼城，弗兰想起穆里尼奥和贝尼特斯给自己的档案，坦言道，“其实我也不怎么熟悉曼城。”

　　 球队内与弗兰相熟的球员们知道弗兰在执教上绝对算是好脾气的教练，有几个人还小声起哄。贝尼特斯微微皱眉，他还是不欣赏弗兰这种跟球员们打成一团的关系。

　　 台上的弗兰压压手，几人配合地安静下来，弗兰意味深长地说，“没错我不熟悉曼城，但我可比英超大多数人都熟悉瓜迪奥拉...有没有觉得对于决赛有自信很多？”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回答。

　　 ――――

　　 “比赛结束！恭喜纽卡斯尔小伙子们，他们在已经提前拿下联赛第一确保下赛季进入英超后，又狙击了曼城成为了本届足总杯冠军！也恭喜场边的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

　　 “两年前我们挥手对他说再见时，我们说，他对于这片绿茵场来讲，有些老了。两年后的如今我们重新对他说你好，他对于这片绿茵场来讲，反而太年轻了。”

　　 场边弗兰在场边可把自己得意坏了，要插会儿腰，就被贝尼特斯推向了瓜迪奥拉的方向，做赛后的例行公事。弗兰的西装外套此刻脱下放在了教练席上，白衬衫反而将他的肌肉线条展现地淋漓尽致，他走去与瓜迪奥拉握手，笑眯眯说了句“好久不见”。瓜迪奥拉无奈地笑着摇头，“说真的，你回来的，也太快了。”

　　 瓜迪奥拉输掉决赛心情不佳，弗兰也没有多言，往球场上走去想要跟球员们一起庆祝。就看到方才围成一圈的二十多个小伙子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他们散开排成一行，同时跑向弗兰的方向，并在纽卡斯尔小队长喊了一声口号后，同时倒地做了一个经典的滑铲的姿势。

　　 二十多人同时滑铲的奇葩庆祝动作不仅让弗兰愣住了，也让通过镜头观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弗兰解开了手腕两边的袖扣，将袖子挽了上去，“你们这群臭小子们！”

　　 ――――――

　　 “格罗宁根，这支球队里除了荷兰人大都是北欧人，丹麦、瑞典、冰岛、挪威。他们很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虽然暂时只是两年的合同。”

　　 “你是说，一支荷甲球队吗？荷甲的氛围很好啊我很喜欢。”

　　 “对，不过你也得记着，就是一支，但凡踢出成绩就会被豪门挥舞着钞票分崩瓦解的，荷甲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