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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欢迎。”一身黄金甲的黛拉笑得格外灿烂，“我听说过中午的事情了，李尔，你还是真受女孩子喜欢，随便找个小姑娘当随从，都能吊打小约翰的贴身侍卫。请问这位是――”

　　 “他叫尔康，我在酒馆里碰到的佣兵。”李尔冲一边歪了歪头，“我害怕那个女汉子再回来找我麻烦，所以我赶紧带上他，躲到你这里来了，等明天一早再出发回家，顺便也邀请你到跟我一起去见我的父亲，谈谈推广梅多克葡萄酒的合作生意。”

　　 三人在密室里坐好，黛拉不解得瞧着‘尔康’，用眼神询问李尔他怎么也进来了，李尔一边从戒指里拿出纸和笔，一边说道：“好了，康斯坦斯，卸下你的伪装吧，和渥金女神的高阶祭司，上金黛拉女士正式认识一下。”

　　 ‘尔康’的脸上一阵扭曲，蠕动着密密麻麻的触手和吸盘，然后变成了跟黛拉有七八分相像的模样，嘴里却用李尔的声音说道：“好了，黛拉女士，我是康斯坦斯，康斯坦斯?嘉布瑞拉，美人鱼王国伊莉莎七公主的贴身侍女，很高兴见到您。”

　　 “哇哦。”黛拉免疫了她故意如此恶心的变形过程，“我是黛拉，化名黛拉?伊斯吉耳。渥金女神教会的overgold。愿女神菲尔梅妮斯保佑你。”

　　 “很好，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想法，等会说给你们听听。”李尔摆好了纸笔，“现在先允许我占用你们宝贵的几分钟时间，请你们欣赏一下我的书法和绘画。”

　　 李尔在纸上惟妙惟肖得画出了小约翰的三幅头像，分别是正中间的正脸和两边的左右侧脸，然后在下面写了两行神秘的文字，在结尾处写上了真言术：罚四个字。

　　 “怎么样，画的不错吧？”李尔炫耀得看了看黛拉‘姐妹’俩，“有没有发现什么邪恶的气息？嗯？看出什么门道没有？黛拉，未来几天，我会用同样的方式来对付罗富柴尔德家族的拉菲葡萄园。”

　　 “我……不明白。”黛拉疑惑得看着那张纸，“我能感觉这是普通的纸和普通的笔，但怎么看到这幅画和这几行字，我就有一种说不清的，呃，敬畏感。”

　　 “你呢，康斯黛拉？”李尔拿起画冲她扬了扬，“你说过你爬过尸山血海，让我考考你，看看你的直觉究竟有多敏锐。”

　　 康斯坦斯皱着眉头，后退了两步，“我只有一个感觉，就是马上离开这个房间，然后有多远跑多远。”

　　 “你还真够敏感的。”李尔从指尖点起一簇小火苗，点燃了整张纸，连一点灰也没剩下，“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不是一个残暴的人，所以小约翰先生呢，我猜他会精力十足得吃喝玩乐个通宵，然后会在未来两天里体验一把上刀山下油锅的乐趣。”

　　 “至于他是能在煎熬中挣扎得活个两天还是三天，那就看他的意志和身体了。我衷心得希望他能多挨上几天，可别明天就挂了，那可太便宜他了。”

　　 康斯坦斯打了个寒颤，恢复了在海里第一次见到李尔时的容貌，“李尔，我看不透这张画，我也看不懂那些文字，你真的是那个在船上念诗的少年？”

　　 “别被神秘和未知吓坏了，小可怜。”李尔摇摇头，“我现在只能对黑铁级职业者以下的弱者使用这套真言术，而且在未来几个小时里，处于潜伏期的这个小法术很容易被破解，甚至还没有那些剧毒蛇的毒液见效快呢。”

　　 渥金女神一直没有指示，这让黛拉很困惑，但既然女神没有明确反对，那自己就当女神默认李尔了行为了吧，想到这里，黛拉展颜一笑。

　　 “李尔，合并所罗门商会的细节都确定好了，要不要把合同拿给你看看？”

　　 “别，一切由你处置。”李尔摆了摆手，“我一看见账本就烦，对这些商业细节问题是深恶痛绝。黛拉，以后我的所有财务问题都由你全权负责。跟我干，有前途。我可是知道星界深处好几颗钻石小行星的坐标呢。”

　　 “李尔，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我总觉得你说的那几颗小行星，哪怕顶尖的传奇法师也抵达不到那里吧？你的这张大饼画的可真美好，就跟天上的月亮似得。”

　　 “我就喜欢你这种务实的态度。”李尔拍了拍手，“黛拉，我越来越欣赏你了。我说下我的打算吧，我建议渥金女神跟海洋女神一起合作，以后凡是出海航行的商船和客船上必须有两位女神的神像。“

　　 ”在所有的港口，这些船只必须在接受至少其中一位女神牧师的祝福之后，才能出海。当然了，这件事可能要持续好几年才能全面展开，最终成为约定俗成，人人习以为常的规矩。”

　　 黛拉看了看康斯坦斯，“呃，李尔，你说的话可真是……据我所知，海洋女神菲尔梅妮斯似乎不需要凡人的信仰之力……”

　　 “那是当然。”康斯坦斯骄傲得抬起头，“李尔，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要女神给了你一点小礼物，你就觉得自己可以向女神提这种建议了。你吖，不要忘了当初七公主伊莉莎只是想帮助你建立家族的商船队而已。”

　　 “那我的建议对女神没什么意义，但对于那些海洋半神呢？”李尔意味深长得摇着头，“比如对付那些不信邪的海盗和有传奇坐镇的船队，还有什么比释放出深海的梦魇，远古的大海怪，半神奥克托普斯来摧毁他们更有威慑力呢？”

　　 康斯坦斯目光闪烁，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沉默着不说话了。黛拉见状也只能勉强笑了一下，“李尔，女神会感激你的建议和好意的。不过――”

　　 “你只管静候佳音就是了。”李尔霸气得一挥手，“我李尔的面子还是挺大的，康斯坦斯，我知道你有办法跟伊莉莎联系上，把我的想法通知她，让她向女神祷告一声，顺便再替我谢谢海洋女神送给我的那张藏宝图。”

　　 康斯坦斯冲着李尔竖起了三根手指，把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又竖起了两根手指摇了摇，把下巴一抬，“你的，明白？”

　　 “恩，不就是还剩下两次传信机会嘛，多大的事。”李尔摊开双手，“如果两位女神能达成初步合作的话，那么我设想的女神联盟就算正式建立起来了。让这个世界的所有女神们联合起来，把那些男神、双性神、性别不明的神灵们统统赶走吧。”

　　 “到时候，这个世界就成为女神们的后花园，想想就很带劲，你们觉得呢？”李尔兴致勃勃得演讲起来，让两位可怜的女士板起脸蛋，心里吐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