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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栗山名濑神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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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停风期】,普遍认为,是指妖梦由于未知原因,逐渐降低活性甚至停止活动的时期。在这个时期,妖梦不会袭击人类,反而如同冬眠一般。对于普通人类,这应该是好事,但是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异界士来说,则是好坏参半的事情。”

   栗山未来如此说道。

   “因为妖梦停止活动,就是意味着在一段时期以内,通常是2个月的时间,大量的妖梦都消声觅迹,异界士赖以为生的通道暂时会消失。所以在【停风期】前的这一段时期,我们异界士都会如同马上要冬眠的仓鼠般,不断狩猎着妖梦,囤积着‘粮食’,以防在【停风期】这一段时间饿死。在过去,不乏有大意的异界士没有攒好足够的钱,又没有找到合适的妖梦狩猎,而不得不在【停风期】里面靠着羊羹和冷冻点心才活下去的呢。”

   虽然是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栗山未来还是无意间透露出异界士的可悲的生存方式。

   尽管有着超人一等的力量,或者有着悠久的传承,但是异界士们终究是血肉之躯,在讨伐妖梦的时候,受伤乃至死亡都是常有的事情。

   作为退魔师的亚种,异界士其实是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地位。

   他们掌握着狩猎妖梦的办法,以灵视或者其他方式观测妖梦并且杀掉它们。但是却丝毫没有掌握着其他的“神秘”,他们甚至不能做到让勺子弯曲——尽管这是测试超能力者的方式,但是掌握着小技巧的入门魔术师都能够使用。

   他们的生活如妖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妖梦,也不会有人需要他们这些只懂得猎杀妖梦的人。

   如果没有妖梦的存在,他们也会像已经式微的四大退魔家族一样,渐渐的和阴阳师同化,最后消散在历史的潮流中吧。

   “那好的事情呢?”

   林恩问道。

   栗山未来说的这些事情,林恩大多已经从纸面的资料报告中了解了,但是行外看热闹,行内看门道,作为生活在欧洲的魔术师来说,任何的报告都不如日本本地的异界士知道的全。毕竟他们可是千百年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一些隐秘的事情,只有他们知道。

   而传承了很久的栗山一族,就一定知道这些东西。

   “好的事情啊......”

   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明月,栗山未来叹了一口气。

   ————————————————————————————————————

   “妖梦们在逐渐降低活动能力,据不完全统计,仅仅在我们名濑家的这片土地上,妖梦的实力就已经降低了10%~15%不等。这还只是【停风期】的前奏,等到【停风期】正式到来以后,除了那些高等级的,已经具有完备人格、可以称之为幻想种的妖梦以外,都会完全的失去行动能力,沉睡在地脉或者废弃的房屋里面。”

   这里,是一个潮湿的石窟,层层叠叠的蝙蝠粪便在地面上堆积着,仿佛千百年没有清理的样子散发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味道,但是站立在其上的那个女人似乎完全无视了这一点,表情淡然的对着一片深沉的黑雾说着。

   “而一些高等妖梦,则是保持了和往年相同的做法。比如新堂彩华,她早早的就展开了结界,对外是宣称着是‘闲人驱散’,其实那是能够隔绝异界士的入侵的,等级在A以上,完全和地脉链接的大结界。”

   黑雾有些不安的躁动了,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波纹,在潮湿的山洞中层层的钟乳石上激荡着,良久才平复下来。

   “是这样啊。”一个仿佛是两片生锈的铁块摩擦的声音传了出来,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完全不知道那是人类的语言。

   “还有别的事情吗?”

   名作名濑泉的女人,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虽然名濑家对外界声称,名濑泉已经成为家主了,但是只有她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一个‘主管’罢了。

   作为真正的家主不管事的时候的替代品,虽然已经确定是下一届的家主了,但是在她面前的男人看来,应该只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

   “此外,还有最近的妖梦的消失速度不正常。即使把这个地区所有的异界士都算上,即使是把那个外来魔术师的力量也算上,还是有着一部分不容忽视的空缺,似乎是什么‘怪异’流亡到这里了。目前还是不能确定,但是有一点,那个‘怪异’没有伤害到人的想法,事实上最近由于【停风期】,妖梦袭击人类的事情发生的数量有所减少。”

   “还有,外来的异界士已经开始组建起小队。在全国各地覆盖着【停风期】的地点都是。”

   【停风期】的时候,对于异界士的最大的好处就在于,能够狩猎那些平时无法打到的猎物了。无论是平时异界士们只能远远仰视的怪物,还是以人命来堆都打不倒的魔王,都是可以在这个时候轻易的打到的。

   对于想要扬名立万的年轻异界士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进攻时机。

   在曾经,新堂彩华就是这样别异界士追赶的存在,即使现在已经半隐居的她还是保留了原本的习惯。

   “先不要管那些小队的异界士,全力追查那个‘怪异’的源头。此外,还有那个魔术师,要好好看管。”

   停顿了一下,隐藏在黑雾中的男人,才用着生硬的语气说了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刺探他的秘密,截获他的力量,以这个为对他的主要行为方针,还有和他的交流中,不能把名濑家的一切暴漏出来,记住,隐藏才是我们这样的世家的关键。”

   “还有,和他的交流,尽可能的让那个我们已经控制住的半妖少年来进行。不过考虑到【停风期】对于他这个半妖也是有足够的影响,甚至能够降低他的妖力,削弱他的不死身,所以要对他也多加观察。要利用美月和博臣对他的影响,不要让他过分的亲密那个魔术师。”

   “不要忘记了,我们也是抱着猎杀‘境界的彼方’的打算的。所以,适当的时候,可以让美月、博臣来和他交流。但是足够的深交是不允许的,不能让他们因为感情的原因,立场出现偏移。”

   “还有你绝对不能出现本家以外的地方和他谈话,这是我们和他保持主动交流权的根本。”

   “一旦他有着和当初约定不同的举动,首先向东京阴阳厅报告,让他们来进行调节,不要过分浪费名濑家的力量,然后再对土御门本家进行报告。我们名濑家想要脱离土御门的想法,即使土御门泰纯那个男人已经看出来了,但是只要没有挑破,就是无所谓的。”

   一条条命令布下。

   难听的喑哑声音不断回荡在这个洞穴中。

   黑雾波动着,像是要把面前的低着头的女人吞没一般。

   (就是这样。)

   手掌握紧,平时使用雉刀而留下的茧子摩擦着并不光滑的手指。

   (父亲啊,你一定是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吧。)

   头深深的垂下,没有一丝一毫抬起的欲望,而在垂下的头发的遮掩下,一双漂亮的眼睛,此时已经如同死掉的湖泊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着。

   (一直都是如此,我在你的面前,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能够随时执行你的命令,不会出错的最好的工具。)

   一滴浑浊的液体,从头顶的钟乳石上滴下,不偏不倚的滴到了头顶,顺着刘海滑到了眼角上,又顺着眼角,逐渐消失在了脸侧。

   (或者,我的素质在你的眼中并没有博臣和美月那么好,只能成为工具...以及试验品。)

   “好的父亲。”

   空洞的回答,回荡在洞穴中。

   “我会按照您的想法办的。”

   潮湿的洞穴的顶上,还在滴水的钟乳石之间,无数猩红的眼眸睁开了,人类无法听到的超音波开始回响在这个只存在两人的洞穴中。

   这里是名濑家的最黑暗的地方,名濑美月那样连名义上都没有权利的人无法知晓的地方。

   (父亲啊,您的黑暗,名濑家的黑暗,由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

   藏在名濑家大宅地下的圈养着无数能够致人于死的蝙蝠的秘密石窟。

   (希望,您真的不要把这份黑暗,再播散到博臣美月身上了。)

   以及,真正的家主的所在地。

   (如果,您真的违反了当初和我定下的约定的话。)

   大步的离开着地下的石窟,名濑泉抬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看了一眼皎洁的明月。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双浅紫色的,漂亮而空洞的眼睛,瞳仁渐渐竖起,细长而又妖异。

   ————————————————————————————————————————

   “啊,好累啊。”

   神原秋人,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自己的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在室内租了一间公寓,自己一个人住。

   今天,在听了御姐店主的几句话以后,不知为何神原秋人感觉自己的心情极端的烦躁。

   “秋人,要记住,名濑家绝对不是我们的朋友。”

   不知何时,这句早已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话,在半妖少年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

   或许是因为这是自己老妈少有的正经话吧。

   少年这样安慰着自己。

   但是,他其实是知道的,知道这句话被他回忆起的缘由。

   林恩...是自己应该小心的对象。

   那些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异界士...是自己应该小心的对象。

   名濑家...同样是自己应该小心的对象。

   自己,到底应该...

   心情颇为复杂的神原秋人,打开了公寓的大门。那里虽然不是女性专用的公寓,但却非常重视安全管理。如果没有专门的磁卡钥匙,就连入口的大门都打不开。邮箱上也锁着一把沉重的大锁。

   所以,性格懒散的神原秋人总是要等到邮箱都快被撑爆的时候,才会慢吞吞的打开邮箱,一件又一件的翻看着过期的消息。

   但是现在,感觉自己很不好的神原秋人鬼使神差般,进屋之前先开了一下邮箱,取出里面的信件。

   在一大堆广告单中夹杂着水电气这三条生命线的收费单。在这堆在半妖少年看起来是废纸的东西中,还夹了一张只写着收件人地址的明信片。

   “......”

   神原秋人打了一个激灵,刚才还在心中默念的事情全被抛之脑后,全身进入紧张状态。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是他双亲不定期寄来的生存报告。

   明信片上的邮戳就三月末。而现在已经是四月接近下旬了,也就是说,这张明信片邮件在邮箱中待了半个多月。

   虽然这和半妖少年的懒散有关系,但是和父母多少也有一点原因,因为生存报告明信片的寄出日期太不稳定了。有时候一月寄出三次,有时候将近一年音信全无。

   上面出来地址以外没有任何字迹的明信片是要用特殊方式解读的,寄托了【思念】的力量。半妖少年的母亲是少有的会使用没有杀伤力的小法术的异界士,这在其他异界士看起来其实是不可思议的状况,因为把学习这些“没用的法术”的时间用来锻炼“更有用的法术”,才是异界士的正统。

   “等一下。”半妖的少年突然意识到一个情况。

   “我着不是还要去彩华那里一趟才能解读么!”

   即使是异界士的孩子,但是神原秋人其实是一点魔术、法术都不会的,除了不死之身,他就像一个普通人。

   于是,发现自己要悲催的神原秋人发出一声悲鸣。

   “唔,虽然如此,但是他们还活着啊。”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明月,有些头疼的少年发出这样的感慨。

   “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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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舰娘的结局简直像是翔一样,但是寄生兽的结局好评如潮。

   话说,喰种被文化局撤下了,我以后只能从别的地方找资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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