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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爱开始煎熬

兄弟久了,难免意外 猫格格 8931 2023-07-14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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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非安静的脱了鞋。

   赵越站在刘非身后,一言不发。

   刘非倒在大沙发里,拿着遥控器风轱辘一样转频道,眼睛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赵越在卧室里折腾了一阵,出来:“你要带些什么?我顺便一起打包,后天就要出发了。”

   刘非不说话,抬头看着赵越,看了好一阵,无力的转了头:“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

   赵越拿了两罐啤酒在刘非身边坐了,递了一罐啤酒给刘非。

   刘非接过来。

   两人就那么安静的喝酒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刘非歪了脑袋靠在赵越肩上。

   赵越抬手在刘非脸上轻轻拍了拍。

   “哥,你有没有觉得累的时候?”

   赵越搂了刘非的肩膀:“嗯。怎么可能没有。”

   “哥,我要是没心就好了。”

   赵越皱了眉转头。

   刘非冲着赵越灿烂的笑,眼角红红的:“我说着玩的!哥,我去睡觉了。”

   刘非不等赵越回答,站起离开。

   刘非一觉醒来,屋里已经没人。

   桌子上有早餐。

   一张字条。

   赵越手上事情不少,又要去英国,自然要把手边的事安排好。

   刘非看着桌上的早饭,愣了一会儿神,开了手机,运营商提醒灌进来,有二十个未接电话,还有几条信息,

   “大非,你在哪儿,”

   ……

   “有什么情况吗?给我回电话,我很担心你,”

   “回电话。马上。”

   ……

   全是赵越。

   刘非无力的趴在桌上。

   心里翻搅着痛。血液好像都冻结在血管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真的不能。

   刘非拨了一个号码,“庭庭?有空没?”

   陈庭庭当然有空。对他来说,玩才是他最喜欢的事业。两人约了一个位于锦巷子里的会所。

   大宅子,装修自不必讲。定位于高阶,自然有乾坤玄机。

   陈庭庭和刘非进门,一个领班就笑盈盈的迎过来,“陈先生好,”

   陈庭庭也略点了下头,“你们经理在吗?”

   “在,您房间里等。”

   游廊很安静,廊子侧面是很多安静的房间,装修的古朴典雅,养人神气。

   槅扇把屋子分成三部分,中间屋主要是一张茶桌,两侧的两间,里面有床。

   不一会儿一个金丝眼镜职业装的中年人进来,跟陈庭庭打招呼,陈庭庭问好,“有新鲜人吗?”

   “新来了几个资料,您看一下有没有感兴趣的。”

   一个大册子拿来,翻开有相片和资料。

   陈庭庭把册子递给刘非,“大非,不是我说,你最近的样子很不对劲,情绪不好对健康不利,你自己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叫出来吃个饭喝个酒的也没什么,”

   刘非拿过来册子,漫无目的的翻,然后停住。一张照片,旁边是资料,美院儿大四的学生。

   “这个。”刘非把册子推回去。

   陈庭庭看了下,“哇,不是吧!这可有点眼熟啊大非,”

   刘非站起来,“不玩了,回家。”

   陈庭庭忙拉住刘非,“这不开玩笑么,刘爷您稍等,人一会儿就到。”

   果然没一会儿,一个小伙子走进来。

   刘非趴在桌上,抬了眼睛看进来的人,

   小伙子进来,表情僵硬的笑笑,“您好。”

   “你叫梁木啊。”刘非问,

   “嗯。”

   陈庭庭旁边边喝茶边玩手机,让刘非跟梁木聊天。

   陈庭庭一直听着有声音,心里想看样子还不错,等过了一会儿发现两人聊得挺高兴,自己也忍不住抬头,听了一下,原来在聊画画儿。

   乱七八糟的他也听不懂。低头继续玩游戏,又过了一会儿,陈庭庭看差不多了,“大非,我女朋友召唤我,我得去一下,你们先聊着?”

   刘非看着陈庭庭,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屋里再次只剩下两个人。

   梁木看了看刘非,“要?……”

   床旁边有沙发,刘非坐在沙发上,沙发旁边很体贴的铺了块毯子,这便是商家的狡猾之处了。

   刘非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对面的人,梁木看起来很僵硬,大概是太紧张。

   刘非笑笑,“不喜欢这次就算了,没关系的。”

   梁木按住刘非的腿,“不是不喜欢……”

   刘非只凭着他的外貌,就已经足够吸引很多很多人了。

   梁木解开刘非的腰带,头低下去。

   口腔温暖而软滑。

   包围着他已经有点麻木的身体。

   刘非微阖了眼睛仰起头。

   梁木很投入。

   刘非的神经缓缓的放松下来,不经意低头间,与梁木目光接触,梁木忙垂了眼睛。

   梁木的五官很不错。

   依稀有赵越的影子。

   刘非忽然就有些难过。

   闭了眼睛。

   高点的瞬间,刘非只觉说不清的痛苦。

   并没有什么安慰感。

   掏了钱给梁木,刘非走出会所的大门。

   阳光很好。

   却似乎照不到心里。

   刘非抬头,看着一无所有的天空。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也只有等从英国回来以后再想。

   电话响起,刘非看了一眼,接听,“安宁?”

   “刘总,您丢失需要补办的卡什么的,已经大概差不多了,您过来看看?”

   效率很高么。

   绣巷子。夕阳下的绣巷子看起来慵懒华丽,让人隐约有种迷茫不知所处的穿越感。

   刘非来到“越”吧门口,打量了一阵,才迈步进去。

   这会儿没什么客人,安宁坐在大窗边的沙发里,见刘非过来忙站起,

   刘非看了下安宁递过来的那些资料和卡片,其实也没什么好看,“嗯,谢谢你了。”

   安宁笑,“刘总以后可以多注意点防盗,”

   刘非点了点头,大概跟安宁说了下他要出国的事,让安宁多注意点,有事联系他。说完出门。

   下午的阳光都照在越吧这边,而对面的非吧则静默的隐藏在飘忽的阴影里。

   刘非伸手摸在门牌上的“越”字,那字里的气,悄无声息的透过他的皮肤,沁入他的身体。

   刘非唇角动了下。转身离开。

   刘非径直开车回了自己的住处。

   屋子里很干净,保姆阿姨一直在打扫。

   只是,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

   刘非给赵越发了条信息,说晚上有事,不过去睡了。明天早晨去跟赵越汇合。

   屋里有点潮凉,刘非打开空调,倒在沙发上。

   忽然听到门响,刘非坐起来,一个人走进来,正是赵越。

   刘非很意外:“哥,你怎么来了?”

   赵越走在刘非面前,脸上没有表情:“你落了多余的东西在我家里。”

   刘非茫然:“东西?……什么?……”

   赵越好像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刘非看不清:“我不会爱上男人。我讨厌别人爱上我,特别是你。这是你的心,还给你。”

   一个东西直直的冲着刘非丢过来。

   刘非猛的坐起!

   冰冷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空调还开着,很温暖。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原来是在做梦。

   是梦。

   刘非爬起来拉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晚上七点。

   明早十点的飞机。七点钟起床从家里出发就可以了。

   之前办的签证有效期很长。

   刘非上好闹钟,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盖了毯子蜷缩在沙发里。

   被闹钟叫醒,刘非动了动只觉得浑身疼,简单洗了个澡,拿起手机,一条短信:“我已经帮你把东西收拾好,机场见。赵越。”

   赵越在说一些他认为比较重要的事的时候,都习惯在短信的末尾注名。

   刘非拿好护照什么的,出门拦了出租车,“机场。”

   太阳很好,出租车在航站楼前停下,刘非付钱,下车。

   远远的看到一个人,站在阳光里,身边一个大拉箱。

   漂亮的身形,品味得体的穿着。

   完美无缺。无可挑剔。

   刘非压着自己的脚步向赵越走去。他害怕自己突然会像疯了一样冲上去死死抱住赵越。

   “大非!”旁边一个人过来,正是陈庭庭,陈庭庭旁边还跟了个姑娘。张肖笑着跟刘非打招呼:“大非好!”

   刘非礼貌的笑:“你好。”

   陈庭庭在刘非脸上看了半天:“大非,你怎么这么憔悴啊?”

   刘非推开陈庭庭:“别瞎说。”

   赵越看着对面的三人:“走吧。”

   陈庭庭跟张肖聊得欢实,赵越拿着手机刷新闻,刘非站在赵越的身后,盯着手机屏幕,却完全不知道看了些什么。

   托运行李过安检。

   刘非一言不发。

   登机。刘非自然不能跟陈庭庭坐在一起,结果就只能跟赵越坐在一起。

   刘非一路上装睡觉,赵越一路上低头看各种资料文件合同。

   刘非偶尔悄悄睁开眼看赵越,赵越脸上的表情始终一个样子。

   就是没表情。

   睡眠时间。

   机舱里的灯光暗了下来,赵越转头,刘非窝在座位上已经睡去,脸有些苍白,眼睛下面有隐约的淤青。

   很憔悴。

   赵越看了刘非好一阵,转过头去。

   文件什么的摊在眼前,却再找不到刚才看到哪里。

   下了飞机,伦敦当地时间下午六点过,天上雾蒙蒙的在飘雨,阴阴的冷。

   邵君宏早已派了车来机场接人。车子大概走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一个精巧的古典风格大别墅附近。

   张肖看到别致的大别墅后很兴奋,拉着陈庭庭:“这个算是什么风格?”

   “这个算是!……”陈庭庭憋得脸挺红,转头笑嘻嘻问刘非:“非哥,这是什么风格?”

   刘非看了一眼:“乔治王时代风格。”

   陈庭庭转头:“乔治王时代风格。”

   张肖趴到刘非旁边,声音甜腻腻:“非哥怎么知道的?给点讲解?”

   刘非没精神的笑笑:“维基百科有的是,去查。”

   房子面向海湾,偌大的草坪从海滩一直延伸到大门处,车子进了大门,又穿过砖路、绽放的热烈的花园,才来到房子前。

   两个人已经站在那里等候。一个脸色白皙高知摸样的人,旁边一个姑娘,白裙长发,可爱宜人。

   刘非看到站在那里的两人,只觉心更沉了些。

   但也只此而已,没有更锋利的痛感。

   跟感情有关的神经在经过这两天的煎熬后,已经很有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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