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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甚久，是该回去了吧？
心中如此想，他踏步离开古战场，向着九星文明的出口而去。
十日后。
苏羽的眼中终于倒映出一片碧绿葱葱。
历经十天长途跋涉，总算成功离开古战场。
正准备离开，忽然瞥见一位斗笠蓑衣的人影，相隔不远，和其差不多同时离开此地。
苏羽本来不甚在意，也未有窥探他的意思。
可他的眼睛依旧被绝天剑所伤，处于失明状态，因此始终保持着灵魂之眸的运转。
所以这一看之下，不慎将对方斗笠看透。
看到的人影，令苏羽微微讶然。
墨衡！
那位受到名剑圣族囚禁的天才炼器师？
大概是察觉到什么，墨衡猛然望过来，投来警告之意。
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苏羽，不由惊讶失声：“是你？”
他快步走来，面露不可思议之色：“你居然能够活着逃出名剑圣族？”
苏羽在劫火出现前就逃走，他是知道的。
但不知道的是，苏羽居然有如此能耐，面临名剑圣族的追杀。
苏羽微微一笑：“阁下才真正令人惊讶呀！”
他的话若有深意，不管从何种角度来说，墨衡都令人吃惊。
一来是他也能逃走，好似算准了名剑圣族会遭逢剧变一般。
二来是他的炼器水准，当真超凡脱俗！
不仅算准了绝天剑的炼制过程有问题，更为可怕的是，他炼制的铁丸，效果竟比黄大圣等人亲自炼制的好数倍。
以至于，苏羽靠一颗铁丸，后来居上的抢走整整七成的原始能量。
说出来简直无人敢相信！
侧面可见，墨衡的炼器水准，说是名剑圣族一百炼器师之首毫无夸张。
甚至，放在整个九星文明，都没有几个可以比拟的存在。
毕竟名剑圣族已经是炼器的巅峰标志，其余势力应该没有几个高于名剑圣族的厉害炼器师。
“过奖了！”墨衡轻笑一声：“恭喜你如愿以偿，得到了大部分的原始能量。”
“不过说实话，我都没有想过你们真的会成功。”墨衡感叹不已。
最初时，他还警告过苏羽和白雪，不要进入名剑圣族，否则大难临头。
可结果呢？
苏羽道：“这要感谢前辈的赠与，不然难有今天。”
可以想象，如果他们真的按照邀请函中所说，空手前去，会得到一丝一毫的原始能量？
当然不会！
他们只会眼睁睁看着黄大圣等人通过铁丸，将所有的原始能量全都收走，一丝都不剩下。
“恭喜阁下获得自由身，不知道阁下接下来何去何从？”苏羽总算闲下来，便闲聊几句。
墨衡望着苍茫大地，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被囚禁半个纪元，昔日的家族早已在岁月变迁中磨灭，曾经的故人亦失去联络。
他虽然脱身，却并无落脚之地。
“有没有兴趣随我去界外？”苏羽指了指那黑暗的苍茫星空。
墨衡想了想，打量苏羽，陷入沉思。
苏羽知道他在顾虑什么，道：“放心吧，我不是名剑圣族，不需要禁锢你炼制什么法器。”
仔细一想，墨衡便缓缓点头：“好吧，随你去看看也行，但提前声明，不要劝我加入什么势力，我已经受够了束缚。”
他最终还是答应。
因为他想起苏羽救他的场景。
作为一个强者，本可以不理会即将被骷髅杀死的他，但苏羽还是如此做。
可见苏羽内心还有强者身上已经不多见的正义存在。
这样的人会禁锢他吗？
显然不会。
而且，那份救命之恩，他亦没有完整报答过，沿途找个机会再报答他不迟。
“当然。”苏羽无所谓道。
于是，两人共同上路。
数月后。
再度来到九星文明的出入口，此地的盘查比以往更为森严。
而且令苏羽微微皱眉的是，以往只有进入九星文明的人需要盘查，出去是不需要搜查的。
现在，连出去都要出示文牒。
并且通道里面的蟒蛇，已经全部替换成为金色。
整整九头巨蟒的存在，令手持假冒文牒的人，无所遁形。
“麻烦了。”墨衡蹙眉道：“我被囚禁多年，文牒早就被销毁。”
没有文牒，他也不能离开九星文明。
“九星文明非久留之地，我那傻儿子，十有八九会救了名剑圣族的核心族人，他们缓过气后，早晚会追查过来，我必须前往界外。”
苏羽亦眉头紧锁，问道：“实不相瞒，我也没有真正的文牒，不知道文牒该怎样获取？”
文牒总有一个发放的机构吧？
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
而且，苏羽发现九星文明里，并非是只有强者才有文牒，很多低阶修为者，甚至是凡人都有文牒。
可见，文牒的获取应该不是非常困难。
“得到真文牒，说容易也容易，说困难也困难。”墨衡道：“要得到文牒，需要最少级别在世家大族的势力，以圣山发布的石像来批准才行。”
苏羽目光微微闪烁：“石像？”
墨衡道：“不错，每一个世家大族及以上的势力都有一枚，只有那种石像盖过章的文牒，才是真正的文牒。”
说着，墨衡叹息不已：“若是曾近，我随便说一句话，就有无穷的世家大族抢着给我开具文牒，但现在，我的名字相信很多人已经忘记。”
其人脉圈，早在半个纪元的囚禁中毁灭殆尽。
而且，即便还有联系的，他也不敢再主动寻找他们。
谁敢保证，他们没有被名剑圣族收买？
一旦和他们接触，说不定就是重新落网之时。
“你说的石像，是不是这个？”苏羽自空间储物器里，掏出一个非常古朴的石像。
石像的底座，雕刻着复杂的文字。
此石像，浑身都散发极为浓郁的混沌气息。
看到此物，墨衡瞪大了眼睛：“你哪来的？”
他一脸错愕！
完全不懂，苏羽既然有此物，怎么没有文牒？
“呃……还真是！”苏羽呢喃道：“看来，我还真的抢来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此物便是从白雪的贴身储物器里抢来的三件东西之一。
名剑圣族的邀请函已经用掉，还有一个天道殿印和眼前这个石像。
本来一直不知道石像是干什么用的，现在总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