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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真相,无极长宫曾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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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轻缓而来,牵动肩上青丝。

   望着练温温脸上的狡黠与得意,凤长歌微微勾唇,眸中眼波流转,笑道:“可以,只要你不将我的事说出去,我自然能帮你与向宴生在一起。”

   练温温含笑的眼里有些微微愕然,没想到凤长歌会答应得如此轻爽。

   “姐姐说的这话可不是什么违心的话?偿”

   “怎的?不信我?”凤长歌嘴角含笑地反问。

   练温温听见她的话,哈哈地大笑两声。

   “确实有些不信,姐姐对宫主的情义,天界谁人不知。居然这般轻易就答应我提出的要求,是不是在姐姐的心底暗藏了什么心思?”练温温眼神忽得有些犀利起来。

   凤长歌立即嗤笑一声,道:“我能这般轻易答应温温姑娘你的要求,还不是前面温温姑娘的话已经说服了我。如你所说,假凤长歌之事确实已在天界让无极长宫威望大减,若不想些法子解决这一切,无极长宫怕是会一蹶不振。我虽不是青龙一族人,却是在无极长宫中长大,无极长宫待我来说就如同是第二个家。比起男女之前的这点私情,守护无极长宫的大义才是我更应该做的。何况,如你所说我只有九年寿命,我死后向宴生不与你在一起,也会与其他女子在一起,既然他会和其它的女子在一起,那么为了我自己现在的利益,我自然会去选择对我有利的。”

   道完,凤长歌双眸含着笑与练温温微微讶异的双眸对视。

   对望了片刻。

   练温温脸上的笑意如花般绽开,道:“姐姐,真是深明大义。”

   “别夸奖我。我只是,死过一次之后才知道,为他人活着,总有可能会遭到背叛。既然这世间没几个人能信,那我倒不如为自己活着,实实在在,开开心心。”凤长歌意味深长地望向练温温。

   练温温含笑地望着凤长歌,眼底却有几分斟酌的打量,一会,她轻轻颌首,“姐姐真不愧是见过生死的人,不过,我与姐姐这次交谈的内容,还希望姐姐不要告知宫主。宫主待姐姐情深,姐姐的秘密自然是不希望他人知道,我怕宫主知道之后,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而我若死,姐姐的这个秘密就藏不住了。”

   原来是留了后手才敢来找凤长歌谈判。

   凤长歌忽觉得有些小看白虎一族的人,一直以为这一族群的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怎料出了练温温这么一个精打细算,城府极深的。

   “可以。”凤长歌依旧是爽快答应。

   只是她的太过爽快,引来了练温温猜忌的目光。

   “姐姐,可当真是同意了?”她狐疑问。

   “怎的?是不是要我矫情上几把,说我不愿,你才愿意信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凤长歌冷冷一笑。

   练温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只见她赤色的双眸炯炯有神,清澈得无一丝杂质,脸上的豪爽与凛然,耿直地让人难以怀疑她。

   关于凤长歌的品行,在天人之间很受好评,有人道她为人守信,只要答应做的事就定会去办。

   她曾在边界救过一女孩,离开时,那女孩哭诉不让她离开,她便应承等女孩一千岁生日时,就去见那女孩,结果一千岁到来,凤长歌真去见了那女孩。

   诸如此类的事,若只做一件怕是只会被人说怜悯之心一时兴起而已,但是凤长歌却做过无数。

   故而,凤长歌在天人中有名气,并非只是她的能力所致,更是她的好品行引来众人的认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凤长歌虽冥界归来,但是这品行想必应该还是一如从前,既然答应了她的要求,那就想必不会违背。

   思虑许多,练温温轻轻一笑,“姐姐曾是天界第一女战神,是出了名的守信用,既然姐姐已同意,那便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既然无顾及,那为何还这般怀疑我?”凤长歌有些不悦。

   “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这等关乎性命的大事,还是谨慎些好。”练温温笑道。

   凤长歌抿了抿唇,并未对她的话评价上几句。

   “天色已不早了,姐姐还要去向宫主那边请罪,就不耽搁姐姐的时间了。”

   “也是,都已这么晚了,还未去宫主那边,也不知宫主会如何怪罪我。”凤长歌附声说。

   “姐姐还是快些去宫主那边吧。”练温温道。

   凤长歌站起身来,轻轻颌首,未与她再交谈什么。

   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练温温望着她背影的双眸闪过一丝的戾气。

   与练温温告别,凤长歌来到了斋月阁的院子里。

   刚进院子,行了几步,就望见向宴生与风清遥在屋中走了出来。

   凤长歌迎上去,还未向向宴生行礼就听到风清遥唤了一句。

   “师父。”

   凤长歌顿了顿,赤眸微微露出怒意望向向宴生,问:“你都与他说了?”

   向宴生和风清遥一怔。

   凤长歌明显才刚到斋月阁,怎知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风清遥?再者说就算凤长歌偷听,他们设了阵凤长歌也不可能听到。

   “你说什么?”向宴生打算抵死不认。

   “清遥敢在你面前唤我师父,难道不是你将我的事都告知了他,否则他怎敢这样光明正大地喊我?”凤长歌质问。

   向宴生和风清遥脸色顿时一白。

   没料到凤长歌只是从一个称呼中,就得知向宴生已将事情都告诉风清遥。

   向宴生责怪地瞄了风清遥一眼。

   风清遥无辜地回望,他也不是有意的,凤长歌终究是他最尊敬的人,见到她忍不住喊师父也是正常的。

   两人尴尬着脸色不做声,如被偷吃的猫被抓了个现形,无辜又不敢言语。

   凤长歌望向假石后的孤影,压低声道:“进屋子吧,我有话要与你们谈。”

   向宴生与风清遥相互对视一眼,乖乖地走进屋子。

   走进屋子,凤长歌将门合好,道:“练温温知道了我的身份。”

   如晴天霹雳,向宴生与风清遥听到她的话猛地一愣。

   练温温也绝对想不到,刚不久前还答应她不将此事告诉向宴生的,这一转眼间,她就将事情都告诉了向宴生与风清遥,这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她怎么会知道的?”向宴生收起诧异问道。

   凤长歌恼怒地了他一眼,道:“昨晚我与你交谈,她在外面听到了。”

   “这……”向宴生有些难以置信,昨夜屋外有孤影在,若练温温在门外偷听,孤影应该有发现才对的,可是孤影未向他禀报这事,何况他都未发觉到练温温的存在,练温温怎可能会在昨夜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那你可认了?”向宴生问。

   凤长歌轻轻颌首,“认了。”

   “为何?你有这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应该能说到她怀疑自己才对的。”想想多少次,向宴生都被凤长歌那张嘴说得几度在怀疑自己。

   现下居然这么轻易地就对练温温认了,那他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与她,我只是懒得辩解,即便在她面前认了,由她去告诉他人,我自有办法替自己开脱,只是,她敢突然来到我面前说明我的身份应是有什么交易要与我做。我也想看看她要与我耍什么把戏。”

   凤长歌的心思慎密,让风清遥的心中微微讶异。

   他只觉得眼前的凤长歌格外的陌生,不只是因为样貌的不同,而是在里开始凤长歌就改变了。

   “她对你提出了什么要求?”向宴生问。

   凤长歌静静地注视他,道:“撮合你和她,她想当无极长宫的宫主夫人。”

   “这绝不可能!她有什么资格当宫主夫人,我这就去灭她的口,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风清遥怒道。

   凤长歌臂一横,拦住风清遥的去路。

   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清遥,你可我对你千叮嘱万叮嘱的那句话是什么?”

   “遇事要冷静。”风清遥一下泄气,小声说道。

   凤长歌将手收回来,“既然知道,就冷静些,让我将下面的话都说完。”

   “听你的话,似乎已做好打算。”向宴生问。

   凤长歌轻轻颌首,“既然她想当无极长宫,想要一个婚期,你不妨给她一个婚期如何?”

   “你要本尊与她在一起?”向宴生眉目间有不悦。

   “你愿意与她在一起吗?”凤长歌反问。

   向宴生不悦地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本尊心中现在所想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还来问本尊,是在考验本尊的耐心吗?”

   向宴生不悦说道。

   凤长歌听这他有些赌气的话,脸上的严肃不由减去些,赤色的眸中有了几分的笑意。

   “既然你不愿与她在一起,那么到时你大可悔了这门亲事,只是到时候你无极长宫宫主落个小人的称号。”

   “本尊不在乎,只是为何非要本尊予她一个婚期,只要本尊这段日子好好待她不就行了吗?”向宴生问。

   凤长歌声音微微一顿,想起练温温曾告知她的事情,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在此之前,我还想问问你们,为何假的凤长歌在无极长宫屠杀三百弟子的时候?你们为何不全力缉拿假凤长歌?”

   “师父,我们全力缉拿过。”风清遥道。

   凤长歌转身狐疑地看向他,等着他的下话。

   风清遥继续道:“假凤长歌从混元巨鼎中出来,被宫主打伤之后,我们便派出四百多名弟子去缉拿假凤长歌。只是,出去的四百多弟子一个都没回来。”

   凤长歌一怔,诧异地看向他,“那这么说来,凤长歌屠杀的无极弟子有七百多个?!”

   “不,是更多。在外游走的弟子在当地听到假凤长歌的消息都有去追查,可是一个两个都纷纷不知下落,接到的报信中已有上百名无极弟子。算起来失踪与被杀的弟子一共有八百七十五名,只是我们不想引起恐慌就将此事压了下来,只告诉众人死在凤长歌手中的无极弟子只有那夜的三百多人,但实际上死去的弟子的数量就隐藏起来。假凤长歌之事让无极长宫损失惨重,故而后面宫主便传令下去,非精英弟子听到凤长歌行踪都不可私自前往。”风清遥解释说。

   凤长歌微微愕怔,未料到竟有这么多弟子都死在那人手上。

   而向宴生为不引起恐慌,将此事压下来,却不知道外面的人在传假凤长歌之事是无极长宫的自导自演,这般大的误会,可是将无极长宫委屈死了。

   “那人竟这般厉害,受伤还能屠杀这么多弟子。”凤长歌咋舌说。

   向宴生眉宇一拧,启声道:“也许是有一般是因为他厉害,可也可能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失踪被杀的弟子都是中等水平的,若是精英弟子不至于损失这么惨重。”

   “精英弟子无极长宫也就只有三百多个,若是损失这些弟子,无极长宫差不多就废了。只是,这也便是你们后来组织其他三族精英弟子一同缉拿假凤长歌的原因吧。”

   “是的。”向宴生颌首,“在假凤长歌身上,无极长宫损失惨重,答应与其他三族一同去抓捕凤长歌是为了减少损失。只是未想到,抓捕到的假凤长歌会是这模样。”

   “那个应是迷惑我们。”凤长歌道。

   “迷惑我们?”风清遥不解地看向她。

   凤长歌神色肃穆,道:“没错是,迷惑,真正的假凤长歌去了边界。”

   “他去边界做什么?”

   “抢夺妖魔的神器。”凤长歌道,“这几日,我整理了下思绪,在解临雅被抓之事发现了端倪。想想,我们那日在朱雀回来没几日,边界就发起战事,妖兽连破两城,按照以往的战况来说至少还有五百年,妖兽才有实力与我们再战。可是他们提前了五百年,那就说明一点在这边有什么是他们想要的,他们才那么急。解临雅的身份,你们二人不知,他自幼就是妖魔一族女王的面首,后面被我所救来到天界。”

   解临雅的身份让两人一震,都瞪大眼睛看着凤长歌。

   “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信,只是妖魔亲自来姑苏城将解临雅带回去,而且白勾月不是说过吗,那人称解临雅为父亲。”

   “这……”风清遥依旧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解临雅小时被女王看中,村子被屠后就被女王抓走囚禁了三千多年。可以看得出来女王对他很是深情,但是解临雅逃到了天界这边苟活三千多年。而且在天界这边一直戴面具为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便是怕被再次抓回去。可,边界战事起得早,解临雅刚到姑苏城不过一天就被妖魔发现,这似乎就是有人知战事起,解临雅就定会去边界,而故意在那边等着。”

   “解临雅的事连你都不知,在天界这边谁人能知。”向宴生问。

   “那假凤长歌不是知吗?我在幽冥血海边遇到的假凤长歌一行人,到见到幽冥殿中妖魔被杀害,我当时便有些怀疑,那人前去幽冥殿应也是为夺神器,而因为他们不知道妖魔的老巢,故意拿解临雅为饵引妖魔出来。之前就听解临雅与我说过,假的凤长歌在外流荡的有八人,在幽冥血海那边就有五个,还有三个在天界这边游荡,乱人的视线,让我们以为他们并未去边界的错觉。而正巧,清遥抓住了一个。”

   向宴生眉目一沉,面色肃重起来,问:“这不太可能,那人既然有法子解临雅在天界这边的消息告诉妖魔,那为何不知妖魔的老巢,还要引起战事,引出解临雅?”

   “此事,我也想过。但那人应该是通过什么东西与妖魔那边通行,只是不知确切的位置才将拿解临雅来引他们。”凤长歌也肃穆说。

   两人说着都不作声,静静地思考这其中的缘由。

   风清遥对他们二人说的话一丝半解,但不如他们思得那么深,问道:“那人为什么连妖魔的神器都要抢夺?抢夺那么多神器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是我父亲。”凤长歌道。

   风清遥一怔,诧异地看向向宴生,这事向宴生可没与他说。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他误杀了我,试图抢夺众多神器,利用神器的力量将我从冥界拉回来。”凤长歌淡淡地道。

   对于此事,经过几天的酝酿她已是看淡了。

   可对于刚知道此事的风清遥来说,却是惊愕地难以接受。

   “不,或许他抢夺神器还有另一个目的。”

   凤长歌望向他,“什么目的?”

   “重铸天柱。”

   “不,这绝对不可能!”凤长歌想也不用想地就反对,“在天界能铸神器的石头很少,再加上曾经的蚩尤战争中,不少神器都掉落在人间。现在一眼望去,天界大大小小共有的神器也不过只有五十八种。即便抢光这五十八种神器,也绝对不可能将重铸天柱。”

   “那人有办法联系上妖魔,又可以在受伤的情况下杀了五百多名无极弟子,还四处抢夺神器,杀害玄武一族的族长,可见他也知道,这点东西根本不可能重铸天柱。可是,若用这些东西将我从冥界拉回来,却是绰绰有余。”

   凤长歌反驳道。

   向宴生被她反驳得无声,之前昭元长老就告诉过他,要重铸天柱,赔上天界所有的人的性命都不可能成,确实抢夺那几样神器也做不了什么。

   “我们现在先暂且不说那人的事,还是回到练温温的事上来。”凤长歌道。

   本一开始就打算与他们谈练温温的事,谁知不知怎么就谈到假凤长歌的事上去了。

   “练温温的事还有什么好谈的。”向宴生有些不悦。

   “无极长宫在假凤长歌身上损失惨重,却因为你们将此事压下来,外人都以为你们未尽心尽力去缉拿假凤长歌,故意任由假凤长歌四处作恶。所以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无极长宫自演自导的,如今四族会即将开始,天界首权若不拿到在手,无极长宫的威望怕是会降。到时白虎一族威望就会超过无极长宫,你身为无极长宫的宫主,是时候应该要为无极长宫做些事情。”

   “所以,本尊要做的事就是与白虎联盟稳定威望?”向宴生不悦挑眉问。

   凤长歌颌首,“是的。”

   “那你要本尊和练温温的婚期定在何时?”向宴生问得有些赌气。

   凤长歌狡黠一笑,自信道:“九年后。练温温以为短短九年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就让她看看,这九年间我能在天界掀起一番怎样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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